第14节

她当时怒气冲灭了理智,拿着戴着绑在钥匙扣上的指甲剪狠狠的往温圣的嘴角刮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温圣当时一脚踹到了温语竹的小腹,她刚好来月经,小腹火辣辣的疼,而温圣的嘴角也血流不止,两个人的动静惊扰到了温亮正和当地的警察,温语竹狠狠的瞪了一眼温亮正,咬牙问:“温圣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再也不能回国了!”

温亮正当时心疼的看着温圣的嘴角,温语竹问什么都没搭理,不耐烦道:“你看看你把你弟弄地,留疤了怎么办!”

温语竹当时小腹被温圣踹的很疼,她强忍着,最后实在收不住了,抓过温亮正的衣领,怒意昭昭,吼道:“我问你话啊,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你是不是故意把我骗出国的!”

温亮正当时眼神闪躲,大抵是心中的最后一抹善良都用尽了,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别想那么多了,在这里好好生活吧,什么时候那群人放过我们,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回去。”

温语竹当时看了温亮正几眼,眼底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她转身,二话不说离开了机场,温亮正偶尔没钱的时候会想尽办法找到温语竹,而她和温圣已经七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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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圣,”温语竹看着温圣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因为你那一脚,我养了足足快半年吗?”

那时候,因为温圣的那一脚,她养了足足半年之久,这半年里,吃了药,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国外的医生说她很难再有孕,就因为他那一脚......

温圣轻蔑一笑,“别说这些了,我今天来不适合你叙旧的,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个疤,我恨你,恨你所有,恨你的出生,恨你的存在让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私生子!算了,不说了,我们把彼此的帐清了我就送你上路。”

说完,温圣从自己刚才拿手套的地方抽出一根粗粗的麻绳,正欲绑起温语竹的时候,忽然发现被窝里的一抹亮光,是温语竹正在通话的光亮。

温圣这才发现原来刚刚他觉得温语竹在通风报信的感觉不是错觉,她真的在通风报信。

察觉到了温圣的目光,温语竹企图把手机给按灭,但是确被温圣快她一步,凭借着男女悬殊的力气将手机从她的手上抢过去,然后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勾勾唇道:“好久不见啊,我的前姐夫!”

顾寒跑着,气喘吁吁,他咬牙道:“你现在放开语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寒现在当然有这个能力,温圣知道,哪怕说上个十亿百亿的都不在话下,但是他偏不要,“啧啧,你要是在过去的七年里这么和我说,我肯定要,但是现在啊,啧啧,我还偏不要,我只想要温语竹的命,你说我拿了,帝都会不会大乱,哈哈哈。”

温语竹觉得温圣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精神病院里的疯子,她有些紧张,听见了顾寒的声音,“除了她的命你别动,你要我的,我亲自给你送过去!你别动她!不许动她!”

说到后面,顾寒的声音都几近嘶吼,听得出来他的焦急。

电梯还在缓缓向下,时不时的有住户停顿一下,虽然是大冬天,但是顾寒觉得自己浑身都冒着冷汗,不是没试过这种频临死亡的滋味,但是这却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这种恐惧,从脚底心往上传,他转身,往楼梯跑,一层一层的往里看一眼电梯,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顾寒的眼神阴鸷的瘆人,汗水沿着额头往下,滑落他高挺的鼻尖,他眼眶都红透了,像是要溢出血,他咬牙,伸出手猛地按着电梯,看着楼层停一下又停一下,他转身继续跑楼梯。

内心深处一直在祷告。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顾寒孜孜不倦的往回拨,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温圣接了,却也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我给你一个小时,你要是能猜到我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并且能找到的话,我就把她还给你,记住,千万别报警,我烂命一条,大不了和她同归于尽,欢迎你的到来,顾先生!”

说完,温圣挂断了电话,而顾寒原来才知道人真的有软肋,而他深知,温语竹就是他的软肋,他咬牙,拼了命的往上跑,终于在五楼的楼梯间转角时听见电梯叮咚的声音,是到了他这一层的!

顾寒二话不说,一边回拨打电话一边埋头往电梯里走去,几乎是走进去的瞬间,隔壁下楼的电梯也开合了,温圣拿着木仓抵在温语竹的腰部,他看着反光镜中那抹熟悉的声音,低头,凑近温语竹的耳边,似笑非笑的道:“他就在隔壁的电梯,擦肩而过的滋味感觉怎么样?”

温语竹目视着前方,腰间的那木仓的威力太大,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怕死亡,但是害怕这种折磨的手法,她咬牙,一声不吭,温圣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他喜欢她的害怕,于是乐呵呵的道:“你说,要不我不叫顾寒找你了,我叫他从八楼跳下来,如果还活着,我就把你还给他,你说好不好?”

温语竹瞳孔蓦然一缩。

第30章 不——

电梯内狭小的空间让温语竹都能完全感受到温圣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很高昂,过了许久之后, 耳膜彻底的清静下来, 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心跳声是自己的。

她在害怕, 害怕温圣真的能做出这件事, 她不敢笃定, 但是十有八九温圣敢说就一定敢做。

喉咙很干, 温语竹吓得呼吸都变深了, 她垂落在大腿的手狠狠的握拳, 极力的忍住了怒骂温圣的冲动, 现在的温圣不能刺激, 若是真的刺激了, 恐怕真的叫顾寒从八楼跳下来。

她嘴角一扯, 干的有些疼,一撕扯舌尖都能尝到血腥味,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哑声道:“温圣, 你要知道, 你动了我,你或许还能安全的逃走,但是你要是动了顾寒,你绝对活不过明天。”

温语竹的话说的正戳到了温圣的心坎上,他笑了笑,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 笑容带着讥讽,像是在讽刺温语竹也有今天这个下场,“你这么说,你知道会让我怎么想吗?”

温语竹没回话,目光直视着前方。

温圣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靠近她的耳边,呢喃道:“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想叫他往下跳,我都说了我是烂命一条了,我怕什么呢,大不了就三个人一起死,拖了两个垫背的,我到底不亏。”

温语竹咬牙,再好的忍耐力度到了现在也被温圣给逼的消失了,她咬牙,低声道:“温圣,你和我之间的恩怨,没必要扯上另一个人。”

温圣笑,“可我偏要。”

她越是叫他不要,他越是要,偏偏要!

“我不但要,我还要让你看着他从你面前消失,”温圣笑得很疯狂,却也不忘记拿枪抵着她的腰,“你说,我们赌一下,我叫他从楼上跳下来换你一命,他会不会跳?”

电梯一层一层的下去,他丝毫不畏惧有人,也不怕被人看见,像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和温语竹拼个你死我活。

温语竹眼眸渐渐的红润,她低声警告道:“温圣,别太过火。”

温圣轻呵一笑,将温语竹带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把温语竹绑在了副驾驶,自己绕身坐在了驾驶位上,然后将蓝牙连接上,打了一个电话给顾寒。

接到电话的时候,顾寒正在撞门,他一顿,立刻划下接听键,语气阴鸷瘆人:“你把语竹带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就在门口,你要什么你和我说,我都给你,都答应你,你把语竹放了!”

语气很急。

他语气越急,温圣就越是开心,他笑了一下,半晌后愉悦地道:“你确定?什么都给我?什么都答应我?”

“确定!”顾寒眼底的红像是快要溢出血,他压着怒气低声说话,丝毫不见往日的气定神闲清冷淡漠,“你别动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要知道,你要是动了她,我现在就能和你同归于尽,我也可以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温圣开了免提,顾寒的声音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能感觉到温圣多半是故意戏耍顾寒,她一边摇头一边对着电话大声道:“顾寒,你别听他的,他现在已经疯了,你别管我顾寒——”

温圣一把打断温语竹的话,强硬的拿起胶布刺啦一声裁断封住温语竹的嘴。

温语竹眼眸瞪大,努力的想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出唔唔唔声,顾寒急的眼眶通红,误以为温圣对温语竹做了什么,手背上的青筋都被逼出好几根,他咬牙切齿道:“温圣,你他妈别逼我!”

温圣笑,对顾寒气急的态度感到特别的满意,笑了好一会儿后,对着电话那头的顾寒道:“你想要我放过她也不是不行,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顾寒毫不犹豫道:“只要能放了她,什么事都可以。”

他现在真的庆幸自己半路折回,要是他没有回来,那么今晚上,温语竹是不是出事了他都不知道,往下他不敢再想,那种结果简直会让他生不如死。

温圣对顾寒毫不犹豫的答应感到意外,他笑:“怎么,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那么快答应了,就这么担心她啊?”

“条件你开,”顾寒没空和他扯那么多,沉声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别动她。”

温圣很爽快的道好,看了眼温语竹,在她惊恐的视线里,饱含深意的笑了笑,旋即往外看了眼,对八楼离地板的高度感到满意,于是道:“你现在从八楼跳下来,如果你能活着不死,我就把她放了,如果你死了,那么不好意思,她也得跟着死。”

几乎是温圣的话刚说完,温语竹就听见顾寒道:“只要我跳下去,你就立刻放了她是吗?”

温圣挑眉,没说话,只是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温语竹,然后面不改色的对着顾寒道:“你确定你要跳,八楼哦,可不是一二楼。”

顾寒:“废话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跳下去,不管是生是死,你都要放过语竹。”

温圣轻呵一声。

“现在就放,我现在就去阳台!”顾寒边说,边毫不犹豫地往阳台上走去,“你现在出来就可以看见我站在阳台上,我要让语竹安全,你先放了语竹!”

温圣看了眼被他用胶纸封住嘴巴的温语竹,笑容变得很深很深,他说:“顾寒,你现在要清楚一件事,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要不你就跳,要不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当着你的面把温语竹折磨的不成人样。”

顾寒眼眶红得不像样,他咬牙,第一次感到那么的无措,又听见温圣道:“你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救下温语竹,如果你不跳,那么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你自己考虑清楚。”

那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哪怕要了他的命,顾寒也没有犹豫,在走近阳台的那一刻,他想起结婚那天,他给温语竹悄悄转移的财产,算下来,后半生定然是无忧的了。

八楼跳下去,死不死的不好说,他倒是想在跳下去之前,再看看温语竹的样子,但她八成不想见他,顾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伫立在阳台上。

温圣不知何时已经把车开在了温语竹阳台的楼下,特意打开了窗户方便看,他将手机开成免提,为了刺激自己更加兴奋,他撕开了封住温语竹嘴巴的胶布,靠近她的耳边道:“你可以喊,但是你要是向外求助,我会让边柠跟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看来温圣是铁了心得想要弄死她,不然谁谁谁和她亲密,他不会都能算的一清二楚,温语竹咬牙,下一瞬,耳边响起温圣的说话声,“对,我看见你了,你往阳台外面走,我要看仔细点!”

温语竹一听,瞬间抬起头往上面看,顾寒穿着黑色的西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栏杆,单薄的眼眸微垂,似乎是在人群中找寻着她的踪迹,半晌后,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温语竹不知道顾寒到底认出她了没有,但是她看着顾寒越来越往前靠的脚步,吓得脸色苍白,她极力喊道:“顾寒,你别听他的,你现在转身立刻回去,千万别跳,顾寒!”

“语竹,”顾寒低低的喊了她的名字,嗓音有些嘶哑道:“别害怕,等会儿听见什么动静都闭上眼,别往地上看,地上脏,知道吗?”

地上脏,有他跳下楼的血,怕吓到你做噩梦。

温语竹憋了一整晚的眼泪在这时瞬间泪崩,她哭着,哽咽的道:“顾寒,我命令你现在回去,你要是不回去,我就算还活着,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顾寒勾唇笑了笑,隔着挡风玻璃望着温语竹,低声道:“乖,闭上眼,别哭。”

温语竹咬牙,又不想在温圣面前给他看笑话,又忍不住心口像是扎了刺,她哭着道:“顾寒,你不要跳,我求求你了,你回去好不好,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是我和温圣之间的恩怨。”

她要是知道温圣这么疯狂的话,刚刚顾寒那通电话,她是怎么都不会接的。

温语竹的哭声扰得顾寒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不怕从这里跳下去,但是却害怕温语竹的哭声,他低声时隔七年再次哄人,略有些生硬道:“别哭了,乖......语竹,答应我一件事。”

温语竹哭着问,“什么事。”

顾寒笑,不知道是在给自己一点点希望还是给自己的最后一点点慰藉,道:“这次我要是跳下去没有死,你也没有事,我们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你原谅我那晚上说的话,做的事好不好?”

温语竹哽咽,“你现在下来不许跳,我就原谅你!”

我原谅你,原谅我们之间所有的纠缠恩怨。

顾寒依旧是那句话,“闭上眼。”

然后对着温圣道:“我现在跳,不管是死是活,你先放了语竹。”

谁知,温圣却道:“怎么办,我忽然不想在这里这么低的地方跳了,我现在开车去龙山山顶,你要是敢,你就来,不敢的话,你就明天叫人往山脚下替温语竹收尸。”

说完,他也不听顾寒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旋即一踩油门,车子往外冲出去,他嘴角带着笑,转头看着温语竹道:“你猜,他敢不敢来,龙山的山顶,多恐怖啊......”

龙山是帝都的禁区,山路陡峭到随便就能出人命,更别提现在是凌晨的天,天色灰蒙蒙的,让人寒意都从骨子里弥漫出来,她咬牙,对着温圣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我的命你就给我拿去,你别牵连无辜。”

“无辜?”温圣笑:“顾寒可不觉得自己无辜。”

他说完,温语竹却再也听不下去,眼看着就要路过龙山边的海,面前就是龙山,她用尽全力,扑向温圣,一把抢过方向盘,秉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转着方向盘往海里开去。

温圣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就要冲进海里了,他一把将温语竹拉回来,然后用力一踩刹车,车子在黑夜里哗啦一声刺耳的很,他满脸狰狞,抓着温语竹的头发用力一扯,怒吼道:“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对!”温语竹吼回去,“我和你说我不怕你,要死我们一起死,我和你说,哪怕去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带着你一起,你别想去祸害别人!”

这才是温语竹的脾气,刚刚只不过是顾寒在,所以她尽可能地收敛,如今,顾寒还没跟上来,温圣随便一猜都知道温语竹想趁顾寒还没到地时候,让他们之间的事有个结果,这样一来就不会牵扯到顾寒和边柠。

他笑,索性这里就是龙山的门口,周围都是墓园,没有人大半夜的会跑来这里,他也不怕人看见,一把扯住温语竹的头发,用力的一抓。

当看见温语竹咬着牙不肯喊疼的时候,他笑得更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掏出木仓指着温语竹,咬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不想让顾寒参与进来,我偏偏就要你看着他死,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温语竹忍着头发被温圣撕拉的疼痛,看着木仓在她的额头上,她竟然不觉得有一丝丝的害怕,变相的有种释怀的感觉,她一只手被温圣桎梏住,于是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温圣的手,慢慢的闭上眼,道:“温圣,现在按下去,我就能消失在你面前了。”

她不想看着温圣把高高在上的顾寒拉入泥潭,被他反反复复的戏耍,本就是两个人的恩怨,她又为何要别人来承担,顾寒应该好好生活,而不是受她的影响。

温圣哪里能不知道温语竹这么急切地想要寻死的心思从何而来,他轻笑,把木仓口用力抵着温语竹,往她脑袋上戳了两下,光洁的额头立刻红了一圈破了皮。

温语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

“温语竹,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你看着顾寒死,”温圣哈哈一笑,身后便传来了车声,“看,你的丈夫来救你了,你说,你想要先走一步,还是让他先走一步,嗯?”

温语竹闭了闭眼,任泪水滑落眼角,流入嘴里,眼泪是咸湿的。

温圣一把从背后抱住她,然后拿木仓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温语竹不愿意配合他的步伐,他将她整个人暴力的拖着往后走,她身上还穿着睡裙,大冬日里,把她皮肤都冻得通红。

她的裙摆被拖在地上,沾了很多泥土,温圣笑容阴森,看着顾寒道:“你就这么想要把命给我?你有那么爱她么,啊!她值得你这么爱吗!”

温圣笑得很欠也很淫荡,不顾顾寒渐渐阴鸷的脸,继续道:“你可不知道,这几年里她交了多少个有权有势的少爷,啧,你说,这样脏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这么死心塌地呢。”

温圣能感觉到顾寒的怒意,他越生气他就越是开心,顾寒却听不下去,他怒吼道:“你快点把语竹放了,把木仓也放了,顾氏的所有资产我都给你,而且力保你没事。”

这个诱饵确实蛮大的,温圣虽然口头上说同归于尽,但是贪生怕死都是人的本性,跟何况温圣这个尿性的人,他有些犹豫,却也依旧紧紧的抓着木仓不放,周围的树木隐隐带了点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风声那般。

温语竹直觉不对劲,她睁开眼眸就对上顾寒的双眸,他指尖微颤,敲击着大腿外侧的西装裤,温语竹误以为他是害怕到手抖,但当看见一些树叶在移动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

她不敢吭声,目光又往上移,对上了顾寒的双眸,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用唇形说了句,“我在,别怕。”

温语竹瞬间就红了眼,眼眶湿润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眸。

温圣还在犹豫,但是抓着木仓的手也丝毫没有松懈一点点,精神也高度集中,看得出来很是防备,顾寒掏出自己的钱包,丢到了温圣的脚边,嗓音嘶哑:“你要是不相信,这里面都是我的卡,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这里肯定让你后半生大手大脚的花钱都不会有半点生活压力,你把温语竹放了,我带你回去,我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你的名下,你看怎么样?”

温语竹看着顾寒,喉咙很干。

她的身后是海,只要她和温圣再往后退一步,就会跌入深海里。

她的手已经被温圣放开,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用了狠劲,她两只手都掰不开,只能让自己的脸被血涨红再涨红,她渐渐的觉得呼吸不上来,呛咳了几声,却惊扰到了所有人。

草丛里穿着披着草的警察们一跃而出,惊扰了温圣,他怒吼:“顾寒,你居然报警,你是不是不想要她的命了!”

说完,龙山空旷的地方响起枪声,砰的一声,鲜血流了一地。

顾寒眼眸瞬间红透,嘶吼的“不”字也充斥在此刻安静的龙山,带着山谷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两个人会有段时间甜甜甜,转折来了!么么么哒!前三十红包!!!

推一个小可爱的文!

《假千金,真buff》by憬里

1

温梨是豪门假千金,小说里的低智女配,坏得人神共愤。

按照小说原定的轨迹,她会不得好死。

直到有一天,她觉醒了,并且莫名其妙得到了一个buff,失去了说谎的能力。

即将参加某黑幕颁奖典礼的温梨:“……”

于是当天的热搜第一是:#温梨颁奖典礼怒骂主办方#

2

国民妹妹一夜之间跌落神坛,一时之间真假黑料纷飞,无数人等着看她笑话。

对家:把握住这个好机会,一定要踩得温梨无法翻身!

媒体:好不容易抓到温梨的污点,赶紧让全组的狗仔加班加点蹲她!

黑粉:谁不知道温梨是什么货色?既然都艺人失格了,野鸡妹妹怎么还不滚出娱乐圈?

一段时间后,那些等着看温梨翻车的人惊奇地发现,维持了三年仙女妹妹人设的温梨,仿佛变了一个人。

曾经只穿仙女纱裙,如今小短裙性感抹胸换都换不完。

曾经遇到狂热私生饭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如今能劝得他们一心向学。

曾经跟男明星的绯闻漫天飞,如今辟谣澄清比粉丝控评还快。

并且成功从“国民妹妹”转型为“暴躁妹妹”。

广大人民群众:草,好像失算了。

粉丝:追星吗?不认真工作学习就骂得你狗血淋头那种。

温梨:谢邀,本人就是公关团队的第一把交椅。

感谢在2020-06-07 19:00:11~2020-06-08 17:47: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樱井橘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你丈夫是真的爱你

帝都今年的冬夜比往常要冷上几分, 龙山的山口处,也是半山的悬崖, 只不过没有山顶那么陡峭, 黑夜中, 几缕风拂过, 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茂密的树林里, 兵荒马乱之中, 也不知道是谁先声张, 暴露了踪迹, 惊扰到了温圣, 温语竹的脖子又被勒紧了几分, 她的脸色都涨红了。

顾寒的视线紧紧的锁住温语竹, 手握拳, 紧张显而易见。

一阵风声席卷而来,警察从树林里一跃而起,拿着木仓全部对着温圣,他面色狰狞, 掐住温语竹脖子的手又狠狠的收紧了几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寒,怒道:“你居然敢叫警察,你是不是想让温语竹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冲出来的那个警察是个新人,误把温语竹被呛到的咳嗽声听成了信号,一时紧张冲了出来,现在听见温圣这么说, 才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事。

他懊恼,但是却没有退路,一群人见机行事,全部冲了出来,于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圣把木仓一直怼着温语竹的太阳穴,顾寒站在原地,哑声道:“温圣,你现在快点放了温语竹,我当作没事发生!”

温圣像是被刺激到了,把木仓狠狠的砸了一下温语竹的脑袋,瞬间有些破皮,温语竹疼的叫出了声,他捂住她的嘴,咬牙道:“你居然敢报警,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在意温语竹的死活了,那既然你不在意,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顾寒喉结滚动,深知温圣的疯狂,他劝阻:“温圣,你别冲动——”

“晚了,顾寒!”温圣把扣动了下枪扳机,目光阴鸷的望着顾寒,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后悔!”

说完,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把木仓扣下打中温语竹的时候,他蓦然把枪对准了顾寒,然后和警察的木仓声同时响起,他的枪对准了顾寒,而警察的木仓对准了他,砰的一声,震耳欲聋,鲜血沿着棉衣往下流。

顾寒的手臂上血流不止,温语竹瞳孔惊缩,吓得牙齿打颤。

而温圣的手也被击中,血液往下流,沾湿了温语竹的手心,黏糊糊的,异常恶心。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被温圣用力一拖,两个人往身后的悬崖边倒去。

温语竹的视线里,顾寒双眸瞬间瞪大,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奋不顾身的往前一扑,在温语竹坠入悬崖的那一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一个在悬崖下,一个在悬崖上。

这都是掉落下来的荆棘树枝,扎的人皮肤生疼,可他却不畏惧,咬着牙趴在地上,任荆棘刺进皮肤里。

顾寒手臂受了伤,鲜血一直往下滴延,沿着两个人紧紧相连的手臂流入温语竹的手心,她红着眼,哽咽怒吼道:“顾寒,放手!”

她都能看见他脸色有多苍白,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劲才拉住她。

可她不能这么自私,因为温圣也拉着她的另一个手,他往下坠,只要他不放手,温语竹定然是上不去的。

她往下看,温圣卯足了劲儿一直把她往下拉。

顾寒咬牙,冲着身后的那群人喊道:“快点过来!”

身后渐渐有脚步声传来。

他的手已经感觉骨头在响了,且被抢击中的地方鲜血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伤口的缝隙也渐渐的增大,他能清楚看见里面的肉。

但他依旧不愿意放手,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脑海中这个念头刚闪过,顾寒就看见温圣的另一只手奋力一拉,然后抱住了温语竹的腰,几乎是在警察来的那一刻,两个人坠入无边的海。

温圣的声音隔着半山悬崖的回音传入耳,“顾寒,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风拂过,他怒吼“不——”,而他们却没有停留,笔直的往下坠。

他惊恐的双眸瞬间瞪大。

底下是海,只要任何人坠入都会生死不明。

他奋不顾身往下跃的那一刻映入了温语竹的眼里。

瞳孔惊缩的那一瞬间,她坠入了海底,海水呛到她不得已闭上双眸,耳膜像是镀了一层水膜,吸了几口进去,呛到她肺部都涨疼。

她想挣扎,却发现温圣拼死缠着她,怎么都挣脱不开,拉着她一起死的念头哪怕在海里都那么的深。

就在她要放弃跟着温圣一起坠入海底时,忽然扑通一声巨响惊醒到她,她强忍着被水冲洗到发疼的眼,印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极力往她这边游来的身影。

手臂上流出来的血将她眼前的海水染成红色,她嗅到了血腥味,也看见他奋力的身影,当手触及到一起的时候,他有力的手紧紧的包裹住她,依旧是那句唇语别怕,掌心的温度被冰冷的海水掩盖,像是精疲力尽那般,她闭上了眼。

-

帝都的冬天少有这么冷的时候,外面寒风凛冽,后半夜竟然下起了大雪,屋内点了一盏玄色的小灯,就在床头,光圈笼罩下,将病床上的女人虚弱的面容映照出来。

安静的走廊里传出了车轱辘的声音,很清脆,门把被拧开,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走进来,对着病床上的女人探测了心率和血压之后,又阖上门走了。

几乎是门阖上的那一刻,病床上的女人就睁开了双眸。

视线迷迷糊糊的,看东西也不大清楚,一样东西愣是聚焦了许久才看清床尾上写的几个大字。

——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温语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何躺在这里,她脑袋晕乎乎的,想到了温圣,正欲下床,却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了门把旋动的声音 ,很是清脆。

温语竹的视线被开门的声音吸引过去,一抬眸就和门口的男人视线对上。

来人是警察,手上正拿着一个录音笔和一个本子。

-

“温小姐,感觉身体好点了吗?”带头的那个人笑着问,嗓音很和煦。

温语竹点点头,旋即道:“不知道警官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本来不应该你刚醒就打扰你,但是因为这个案子从你睡着开始就一直拖延到现在已经有两天半了,温圣不肯开口,当事人也只有你们两个,我们只能来问问你,还请温小姐把知道的事情都和我们说一下。”

偏执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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