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温语竹的问题刚问出口,谁知,好巧不巧门一推开,谢焱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他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听进去她的问题了没。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语竹觉得边柠下意识地哆嗦了下,旋即,岔开话题道:“你和顾寒怎么一起来这里了,他带你来的?”

温语竹也没想到边柠话题跳的那么快,一下子把话引到了她和顾寒的身上,又好巧不巧,顾寒的声影就出现在跟前,温语竹还没来得及回答边柠的话,头顶便响起顾寒的声音,“结婚太匆忙,忘记通知你们了,等婚礼再通知你们。”

这句话一出,边柠裂了,似乎是想起什么,她紧张兮兮的凑近温语竹道:“你不是和沈寅结婚吗,怎么,你还想脚踏两条船啊?”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了顾寒的耳朵里。

顾寒的脸色有些僵,边柠后知后觉自己问的太直白了,于是尴尬的左右看了眼,却不小心和谢焱的视线对上,她下意识地避开,视而不见。

温语竹倒没有打算瞒着边柠这件事,只道:“改天约个时间出来我和你说。”

边柠道好,等两个人终于闲谈完了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包厢里的人都看向了这边,边柠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都是谢焱的朋友,她拉着温语竹回了座位上,似乎是察觉到温语竹的心情有些郁闷,她轻声问:“喝酒吗?”

温语竹悉知自己的酒量,哪里敢喝,更何况自己今晚还得和顾寒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更是得保持清醒。

边柠道:“这个不是洋酒,是果酒,不醉人的,我刚喝了几口,感觉还行。”

边柠和温语竹一起长大,但是奇怪的是,边柠的酒量却是千杯不醉。

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脑海里百转千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犹豫了下,想着果酒不醉人,于是便点点头道:“好。”

边柠在隔壁桌随手拿了一瓶酒过来,一人给倒了一杯,温语竹端起来,轻轻的嗅了一口,果然杯子里的果香味很浓,只要想到不醉人的酒,温语竹便没节制的喝了好几口。

渐渐的像是有些上瘾,她身边的沙发陷进去了她都没有察觉到,继续喝着手中的酒,下一刻,身侧人的嗓音便响起,“别喝了,等会儿醉了。”

温语竹觉得他看不起人,谁喝果酒还会醉的,于是似笑非笑的怼了回去,“你管我啊?”

这语气着实欠揍,身侧的人轻哂一笑,嗓音低沉,“那你试试,喝醉了,看我不管你,谁还敢管你。”

温语竹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嚣张,一边转身一边想骂他,当看见是顾寒那张脸时,她话到了嘴边被牙齿堵住了,倒不是怕他,而是懒得和他争论。

他似乎是不满意她的态度,在她喝了下一口的瞬间,语气懒洋洋道:“行,随你。”反正喝醉了出了什么事别后悔。

俨然没完全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温语竹轻嗤一声,端起果酒又喝了几口,估计是真醉了,也没回话,人耷耷的,靠在沙发上垂点着小脑袋,像是困倦的小猫,软到了顾寒的心坎上。

他最是受不住她醉酒后的模样,身侧隐隐有人的视线望向了这边,顾寒将西装外套搭在温语竹的身上,和边柠打了招呼便往门口走去,边柠拎着温语竹的包,跟着走出去,企图送送温语竹。

谢焱坐在包厢里,眸光蓦然一沉。

顾寒自己开车来的,但是耐不住温语竹喝醉了,担心她闹腾呕吐不舒服,顾寒便叫了张秘书开车,在寒风中,顾寒抱着醉后趴在他身上的温语竹,嗓音淡淡道:“谢焱要是过分了,你打电话给语竹,只要她开了口,我一定会出马的。”

边柠当然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过顾寒,也就骗骗温语竹而已,她轻点点头道:“好。”

边柠看了眼喝醉后迷糊的温语竹,莞尔一笑,道:“你好好对她,有什么误会就解开,看你们两个错过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可惜。”

风吹来,顾寒垂着眼眸,看了眼温语竹,沉声道:“自然会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顾寒觉得让温语竹打开心扉再次接纳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张秘书开车驶达门口,顾寒上了车,安顿好温语竹后,视线不经意一扫,看见了谢焱站在石柱子后面,叼着一根烟目光沉沉的看着背对着他的边柠。

他轻扫了两眼便收回视线,自己的感情还一团糟,他没空搭理别人的,更何况据他所知,谢焱和边柠两个人,貌似是边柠先开口放弃......

怀中的人开始嘤咛,似乎是热的,一直拿手挠脖子,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酒有问题,眸光一顿,他对着张秘书道:“开快点。”

张秘书察觉到顾寒口中的紧张,脚疯狂踩下油门往前开。

与此同时,顾寒放在一侧的手机响起,他一边顾着温语竹,不让她乱来,一边抽空划过接听键,听见的便是边柠略带急躁和无力的声音响起,“顾寒,语竹有没有事?”

顾寒估计边柠也中招了,不然怎么可鞥打这个电话,“你们喝的酒是从哪里拿的?”

“我不知道啊,”边柠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就是看见桌上有,就随手一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居然中招了。”

果然,在酒吧里面的所有饮品只要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便再也不要端起来喝,今日是顾寒在,若是顾寒不在,只有温语竹和她,那么温语竹会被谁欺负了去!

她自己反正是无所谓了,现在和谢焱的生活左右不过也是如此。

边柠话音刚落,手机就被抢走了,顾寒听见边柠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谢焱,你别闹了,你把手机还我,我和语竹通电话。”

“通个屁啊,”谢焱把手机放在耳边,对着那头吐出两个字,“挂了。”

电话啪嗒一声挂断,谢焱一把将边柠往车上带,旋即目光阴沉道:“忍不忍得了,忍不了我不介意车.震,忍得了我们就回家。”

果然是谢焱,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的惹人厌。

边柠不作声,谢焱冷笑了声,一把松开自己的领带,“你的意思就是忍不了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现在就满足你。”

说完,他附身向下,在即将要靠近的那一刻,却被边柠一把用手挡住,她急切的哀求道:“别,回去......回去。”

谢焱的疯劲是真的可以做出这种当众车.震的事,她不是没被如此,想到昨天......她整个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声音变得更加地低......

“求你了。”

“回去。”

见她如此卑微,谢焱这才停下手。

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转身往驾驶座上走,车速比平时都快,吓得边柠在车上见叫了好几声。

-

边柠那头难受,温语竹这头也不好过,她像是泡在火炉里面,热得难受,她奋力地想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刚撩起来一点点就被人又摁了下去,那个人似乎是故意的,专门和她作对。

温语竹难受的想哭,小身板在左右转动,闹腾的劲是真的不小。

顾寒不敢用力,只能让她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可还不够,她伸出手一直撩衣服,她有明显的马甲线,皮肤又白,简直就是来折磨他,考验他引以为傲的定力。

顾寒深呼吸了几口,眼瞧着温语竹又撩开了衣服,他憋得呼吸都变得深沉了许多,哑声对张秘书道:“快点,还有多久到?”

张秘书被自家老板哑的不成样的嗓音吓得手一抖,立刻道:“还有十分钟!”

顾寒深呼吸了几口气,用了狠劲才把热的难受一直在闹腾的温语竹桎梏竹,低头凑近她,他吻了吻她耳尖,喃喃道:“别闹了,再闹我就真的不忍了。”

温语竹就是天生下来和顾寒作对的,他越是低声安抚她不要闹,她越是在这温柔的语气里变本加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迷迷糊糊她抬起手,冲着一直在吻她耳尖的人扇了一巴掌。

张秘书的隔板还来不及升上来,猝不及防的听见了一声清脆敞亮的把掌声。

这个车厢里也只有他们三个人,他脸上又不疼,太太又喝醉了,而且顾总也不可能动手打太太......

排除下来......

张秘书的脚一抖,吓得一颤。

他虽然知道太太脾气不好,不然顾总也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搞定他,但是没想到太太这么刚,居然敢直接扇顾总一巴掌,虽说知道顾总纵容太太,但是这么不给面子顾总,估计是个男人都会生气。

更何况顾总的身份,估计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会更加注重自己的形象和面子,张秘书估计平时顾总再怎么纵容太太,今日也不会纵容了。

可意想中的生气却没有到来,车内响起了顾寒无奈又宠溺的叹息声,说出的话,更是惊呆了张秘书下巴。

顾寒没有丝毫的怒意,反倒带着低哄的嗓音响起,“别闹,手该疼了。”

张秘书:“......”

顾寒抓着温语竹的小手,放在温热的掌心中轻而慢的揉了揉,轻而又轻的叹息了声,将还在闹腾的温语竹紧紧的桎梏住,哑着嗓子道:“再闹今晚就真的一晚上别睡了!”

可是温语竹不听,继续闹,顾寒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欲.火.焚.身了,怀中人偏偏还不安分的在蓄意勾引,一点儿也不安分,就在顾寒差点忍不住的时候,张秘书松了大口气道:“到了到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顾寒就抱着温语竹下了车,长腿一迈,大步地往湖畔的别墅走去,里面是顾寒请人专门设计的,环境很温馨,可现在的两个人根本没时间去欣赏这些。

温语竹在闹,热的她浑身难受,像是继续要找一处冰泉才能缓解身上的燥意,而顾寒的西装给她披着了,现在也只剩下一件衬衫,尽管男人一年四季火气旺,但是也耐不住外面下大雪的天,衬衫早就冰凉了一片,刚好是温语竹此刻需要的冷意。

她紧紧的挨着他,顾寒觉得自己的忍了一晚的神经终于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喉结滚动,望着温语竹好半晌,在她娇气的再一次嘀咕“热”嘀咕“我难受”的时候,顾寒压在边沿的那条神经线最后还是抵不住温语竹的诱惑,一把抱着温语竹就往卧室里走去。

一沾到床,温语竹就闹腾的更加厉害,她伸出手,一把勾住了要起身的顾寒,实则无意,但是对于这时候的顾寒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勾引,她贴上前,吐气如兰道:“难受......”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他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定力站起了身,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

温语竹感觉到浑身都很热,这个热意哪怕她明显感觉到空调都没用,不但热还带着燥,像是要找一个东西作为发泄口。

发泄口来了。

有点冷冰冰的,但是呼出来的气好像又是挺热的,后面什么感觉温语竹都忘记了,总之体内的燥热终于散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清醒的脑袋。

头痛欲裂,

她感觉到整个人都有些沉,脑子沉也罢了,身子也很沉,整个人像是分裂了那样,难受到她想抓狂,她用尽全力想要睁开困倦的双眸,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眼皮子一点力气都没有。

而身上时隔七年的那种感受再次传来,她心里忽然一沉,像是在打擂鼓战那样,一下又一下,一声高过一声,而耳边还有男人的低.喘声。

慢慢的萦绕在她的耳廓,喷洒在她的脖颈。

像是带着电流那般,让她原本无力的双眸瞬间瞪大,映入眼帘的是顾寒闭着眼吻她的脸。

屋内点了暖黄色的灯,将两个人的影子倒影出来,像是教室里投放的的大荧幕,温语竹侧着眼眸,一清二楚的看见了,也感受到了。

她忽然感觉嗓子很干很干,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像是任人宰割的一条砧板上的鱼。

似乎是察觉到了温语竹的不对劲,顾寒忽然停下了动作,垂眸一看,她正呆愣,尽管夜很黑,他也没忽略掉她眼底的红,以及那种不可置信的神情。

两个人的视线在黑夜中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啧,糟糕咯!狗男人糟糕咯!前三十红包!!!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有猫了!!!!买了一只猫!英短乳白!!!嘿嘿,好可爱啊!名字叫岁岁,来源于“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小名叫:“奶酪。”

可爱吗!明天依旧六点更新!我努力存稿子!!!

第25章 爱而不得的是我

气氛明显不对, 原本暧昧的氛围早已在对视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

屋内安静到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顾寒的喘气声还没有短, 而且中途被打断, 还是被当事人打断, 那种难受堪比活生生的要人命。

顾寒手上的青筋都被逼出了好几根, 他生生的忍住了那种致命的感觉, 没敢再放肆, 目光微垂, 他的视线和温语竹的对上, 气息还喷洒在她翘挺的笔尖, 甚至唇齿上, 还留存着他的味道。

她就这么望着他, 不开口先说话, 也不奋力挣扎,就这么呆愣的望着他。

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

顾寒很清楚这个失望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她对他还留存着爱的希望,而是一种彻底对他绝望的失望。

明明是她被下了药, 也是她先勾引的, 可就在这一瞬间,顾寒却忽然好慌,心蓦然漏了一拍,他连忙退出来,喉结滚动,他嗓音还饱含着未散去的□□, 哑着嗓音低声道:“语竹.......”

温语竹的眼泪在他喊出名字的那一刻,沿着眼角往下流,她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只会无声的掉泪,其余的什么都没说,顾寒却也慌了,他哑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温语竹红着眼眶,将抱在他腰上的手撤出来,指着门,闭着眼任泪水往下流也不睁开眼看他。

顾寒深呼吸了几口气,哪怕再冲动也不敢再莽撞,他哑声,只说了句:“十分钟。”

温语竹不明白他的十分钟是什么。

只听见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他很热,整个人热意盎然,连带着她都溢出了细密的汗,她咬牙,感觉到了顾寒的动作,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心情也不好,于是不留于地的道:“不!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立刻马上!”

原本被中途打断就已经要了顾寒的性子,她生气他也不愿折腾她,忍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和定力,打算自我缓解完就开门出去,让她安静一下,可是谁知温语竹竟然一点点都不领情。

没有丝毫的体谅,没有一点良心,刚刚撩拨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惹火的后果,顾寒想到这,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手上的青筋都被逼出好几根,俨然气得不轻。

可温语竹闭着眼,根本没看见顾寒此刻黑成碳的脸,以及怒意盎然的模样。

看不见自然不害怕,她见顾寒迟迟没有起身,于是打算自己离开这个房间,可,比她起身来的快的是腿间传来的疼痛以及顾寒用力把她拉扯回去的动作,他语气略沉,咬牙道:“够了!”

这句够了彻底的激怒了温语竹,她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眸光里满是怒意,毫不犹豫地给了顾寒一巴掌,然后强忍着哽咽道:“好玩吗,顾寒!”

顾寒没吱声,舌尖抵了抵被温语竹扇了一巴掌的那半边侧脸。

“我问你,”温语竹扯了扯嘴角,“趁我喝醉了,做这种事好玩吗!”

顾寒依旧没吱声,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才来了句,“我说不是我主动的,你信吗?”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么?”温语竹没再说下去,而是指着门道:“你出去还是我出去?你选择。”

顾寒虽气,但是也不至于让她还下地折腾她自己,于是随手拿起他的衬衫,默不作声地穿好衣服,皮带一扣,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开门走出去了。

温语竹一个人坐在床头发了半个小时的呆,都是成年人,没把性看的那么重要,寂寞的时候随便一个合眼缘,看得过去,稍微有点好感的就能打上一炮。

更别提顾寒这种优质男了。

但是她在乎的不是这个,她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一个人,就是当醉酒醒来看见自己的前任正在对自己做那件事,还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之下,多少心中是有芥蒂的。

温语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心无旁骛,不是说还有什么旧情存在,只不过就是当年他的放弃着实是给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别人都可以轻描淡写的提及那个冬天,唯有她,匍匐其中挣扎了好几年。

没人能明白那天的她是怎么样的感受,像是没了一半的魂,更过分的是,就在那天开始,接二连三的打击便冲她砸来,家里破产,被父亲骗着出了国。

此后,七年没有回来过,异国他乡的时候,她心里念着的是顾寒,连抽烟都特意找到人,买了顾寒第一次从她袋子里抽走的那个牌子,吃饭睡觉连找工作都想着顾寒的身影。

那时候没地方睡,和别人一起挤过大街,芬兰的夜晚真的很美,她看过极光,也在极光中许过愿,愿望里依旧有顾寒,再后来,她得知自己再和他无可能,也尝试去放下。

那年2015年的时候,她穿着吊带衫和祁远一起去看了极光,也许了愿,只是这个愿望再也不是以往那种,而是简单的一句话,许完后,她就彻底地放下顾寒了。

——“只愿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然后她点了一根烟,再然后她就没有抽过那个牌子的烟了,那天开始,她和祁远走的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有越过这条线,可她守了那么久地一条线,就在今晚被顾寒越过了,不但越过了,还撕碎了她的尊严。

她做不到平静。

特别是当他说出不是他主动的,你信吗的时候,濒临崩溃的是她,她自认没有酒后乱性的习惯。

她虽然酒量不好,但还不至于。

温语竹看着地上的狼藉,全是用过的,足足有五个多,桌面上还摆放了一盒十二只装的超大号,看来,如果不是她醒了,他还是打算继续下去。

温语竹想到这,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气,她强忍着腿间的不适,缓缓地走向了浴室,这比她第一次还疼,他地劲是真的大,以前她就知道。

温语竹将自己洗了一下,身子舒服了些,将那股刺鼻的味道彻底的冲掉了之后,她打开门出去,却看见桌子上放了一盒药膏,是消肿的。

温语竹拿来一看,是女性的私人用品,消肿消痛。

这栋楼里也就只有两个人,除了顾寒买的也就没谁了,不想用,温语竹将它放回原位,然后翻开衣柜,准备找出新的床单换上,却发现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了。

连地上的狼藉都给打扫干净了,温语竹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她走了几步,越来越感觉到不舒服,疼是真的疼,没走几步就觉得难受,温语竹视线又看向了那个药膏,犹豫再三,不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于是拿起进了浴室。

在出来的时候,床头柜上多了一杯红糖水。

这次她没喝,撩开被子躺进去睡觉,一觉睡得恨沉,梦见了什么也记不大清楚,总之第二天醒了个大早,算算时间,顾寒估计还没醒,不想碰见那么尴尬,她起了床洗漱。

只是出乎预料,顾寒起来了,不但起来了,甚至还运动完洗了澡,温语竹视线来不及移开,只见他脸上还有点点的红,一看就是昨天她毫不留情扇的那一巴掌。

温语竹没理会他,径直往门口走,手握到门把的时候,她听见顾寒喊了她的名字,可她没有停留,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她往外走,在网上叫了车,一路到了公司。

温语竹一进去就看见了赵圆。

她手上拎着早餐,见了温语竹,笑嘻嘻的打了招呼,“语竹,早上好啊,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真好看!”

温语竹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然后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平时都踩点进来的。

赵圆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耐不住话痨,还是开口解释:“我最近都不敢出去玩了,昨天睡得早,所以来的早,对了,语竹,你是不是一个人住?”

温语竹下意识地想起顾寒,然后莞尔道:“对,一个人住。”

“那你可得小心点了,”赵圆忧心忡忡的道:“听说最近溜进来好多不法分子,随身携带木仓,昨天在港口还被抓到了好几个呢,我们这边离港口又那么近,晚上回去还是得小心点。”

温语竹一向对这种事没多少的担忧,她觉得自己总不至于衰成这样,但是还是点点头,道:“谢谢圆圆,我会多加注意的,你也是,晚上就别出去玩了。”

“我知道,所以我昨晚没敢出去,”赵圆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然后低声道:“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公司要有一批人被送到总部去,算是升职了,我也好想去......”

温语竹听见总部的时候,眉眼顿时跳了跳,可能心中有些预感,所以当在去总部的名单上有她时,不至于那么的讶然,只是这其中多少有顾寒的手笔定然是事实。

她不知道公司是不是本来就有这个去总部的打算,所以顾寒顺便弄了手笔,加了一个她的名字。

还是为了想要让她去总部,所以故意搞这一出评选优秀员工晋级得名单。

她算什么优秀员工,一个月都还没到,总共上班不过一个星期,说出去也不怕人笑,她自己都想到这了这一层,更何况别人,所以当看见名单上有温语竹的名字时,不少人都惊讶了。

“语竹,你真幸运。”

温语竹看了眼,这人她有印象,但是喊不出名字,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公司第一次搞这个晋级,你才来了几天啊,就被碰上了,”陈艳艳笑,“难道不是么,还是你觉得这件事你本来就知道内幕,也内定了,所以才没有感到幸运?”

这句话就是在变相说温语竹这个晋级的资格来路不明,甚至是说温语竹背后的靠山在给她开路,她冷笑,昨晚的气还没找到地方发泄出来呢,赶巧这人给碰上了。

“怎么,我晋级了,你不爽啊?”温语竹将名单怼到桌子上,冷笑道:“与其有空在这里说些酸话,倒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你要是实在不爽,那么你也去找一个会给你内定的人啊!”

陈艳艳脸色一顿红白,看温语竹斯斯文文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怼起人来也一点都不逊色,她要是知道温语竹这么刚,她才不会碰上去,也就见她好欺负,又是新人,她才敢说那些话的。

她不爽,觉得被人当众下了面子,于是回怼道:“你现在猖狂什么,那么厉害,你不怕顾总把你和帮你内定的人搞下台么,你不知道顾总最讨厌的就是办公室里有人以权谋私么!”

顾总,呵。

温语竹冷笑了下,一步一步的逼近那人,看着她,嘲讽的勾起嘴角道:“顾总啊?你怎么就不想想,顾总有可能就是那个内定我的人呢?”

这句话说的有些人脸上都忍不住偷笑,顾总是谁,是上流圈的宠儿,温语竹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像是终于找到了嘲讽她的点,陈艳艳夸张的大喊道:“天啊,你难道不知道有传闻顾总结婚了吗,你这么说,要么你就是顾总的老婆,要么......呵呵。”

大家哪里能听不出来陈艳艳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在说温语竹如果不是顾太太的话就是一个小三,小三啊,多难听的字眼。

温语竹冷笑了声,正欲教教陈艳艳做人,却忽然有人喧哗了一声,吵闹中,温语竹听见有人喊了一句,“顾总。”

温语竹还没反应过来,听见人惊呼一声。

温语竹定睛一看,顾寒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矿泉水瓶开了盖子,陈艳艳的身上全是水,她闭着眼,不可思议。

顾寒慢条斯理的将矿泉水瓶扔在了桌面上,在安静的人群里发出砰的一声,惊扰到大家回了神。

顾寒抬眸,眼底满是冷意,他看着陈艳艳,道:“我和她什么关系,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若是你真的想知道,那么你们就记住,我顾寒正在追求温语竹,爱而不得的是我,苦苦缠着她不烦的也是我。”

“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男人的语气低沉,眸光阴鸷,吓得大家都不敢吱声,温语竹站在身后,看着顾寒的背影,许久没有吱声。

等人群散去,顾寒转身看着温语竹,明明昨天还睡在一起,亲密接触,可现在却变成了两看无言。

温语竹觉得和顾寒呆在一个地方像是会窒息,哪怕他刚刚帮了她,她也依旧对他感恩不起来,她转身欲走,却听见顾寒道:“今晚我要去谈生意,可能会晚些回来。”

温语竹顿了顿,薄情道:“不关我事。”

她转身走了,留下顾寒和一片茫然的赵圆。

温语竹直到下班也没离开过办公室一步,倒是有很多人时不时的来她的门口晃,温语竹不予理睬,下了班就往楼下走。

赵圆尽管再八卦,但是奈何不住今天顾总今天的泼水护语竹的行为,吓得不敢上前问,于是只能默默的看着温语竹往外走。

温语竹下了楼,站在公司的大门口,打开了叫车的页面,秒针一直在计时,预料中的接单没有到达,反倒等到了张秘书。

车窗降下,温语书扫了一眼,听见张秘书道:“太太,我送您回家。”

“不用了,”温语竹婉拒,视线看了眼手机。

张秘书却误以为温语竹是因为顾寒的原因,于是解释道:“太太放心,顾总没坐这辆车,他去参加酒会了,特意叫我开车送你回家。”

温语竹摸着手机一顿,旋即沉默,这里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张秘书一脸淡定的等着温语竹,完全不顾身后一串车的喇叭声。

但是温语竹等不下去,她看了眼身后的一片车,默默的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几乎是挨到座位的那一刻,张秘书便开了车,缓缓向前驶。

温语竹坐在后面,有些疲倦,头抵在车窗上,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下午六点多,霓虹灯映照下来,格外的美。

将温语竹的侧脸朦胧在黑夜与霓虹灯前,张秘书的视线往后视镜扫了一眼,旋即,润了润嗓子道:“太太,你心情不好啊?”

温语竹没想到张秘书忽然这么问,出于礼貌道:“没事,有些累。”

张秘书恍然大悟般的哦了声,然后默默的继续开车,依旧没话说,过了半晌后,张秘书忽然叹息了一声,道:“太太,您是不是和顾总闹别扭了?我怎么感觉顾总今日心情也不太好。”

温语竹一愣,张秘书天天跟着顾寒,这些小事自然瞒不过他的眼,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顺势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张秘书没想到温语竹回回答,更没想到她承认了,他多少猜到了两人之间在闹些什么矛盾。

也能猜到顾寒那宁愿闷死也不吭声解释的性格。

秉着为了自家老板的幸福着想,不要让老板把夫妻之间的矛盾怒意发散到他这边来,他润了润嗓子,轻轻咳了咳,道:“太太就别和顾总闹了,昨晚上你在车上闹了一晚上,还打了顾总一巴掌,太太昨晚喝的酒有问题,可把顾总折磨的不轻,顾总还好脾气的哄着你,夫妻之间嘛,闹闹别扭很正常。”

温语竹一顿,道:“你说什么?”

酒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前三十红包!!!明天依旧下午六点更新!爱你们爱你们!狗子去参加酒会啦,不知道会发生啥呢(狗头)

偏执浪漫

金泉阅读网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分享站点所提供的公开引用资源,未提供资源上传、存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