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文案:

【这世间万物浮浮沉沉肮脏龌龊,唯你是颗无暇珍宝】

2010年冬季十二月晚。贴吧论坛疯狂传送一条新闻。

那个穷校草顾寒对倒追他的那个富家女温语竹说分手了!

众人:“早就知道没好结果了!”

后来,那个穷校草一跃,成了财经人物里的成功人士。

2017年,冬季十二月晚。

顾寒看见了温语竹,此时的她,身边坐着一个男人,不知说了什么,惹的她浅笑嫣然,明眸皓齿。

传闻中冷静睿智的顾寒第一次当众失控,抓着酒瓶子砸向了那个男人。

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几年没见,长本事了?嗯?”

话音刚落,他的大掌擒住她的后脖颈,哑着嗓子问:“温语竹,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文案二:

温语竹回国的时候就知道父亲已经为她订好了结婚的人选,只是她不知道这人就是顾寒。

得知婚约无法悔,温语竹和顾寒约法三章。

第一:不可干预对方的生活。

第二:财产分类明确。

第三:什么事情都得经过女方同意!

顾寒二话不说同意了。

婚后,温语竹原本以为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瞎几把过。

却没想到,那人根本就是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小剧场:

婚后。

不干预?没可能的,顾寒一天打三次电话查岗。

财产分类明确?顾寒名牌包包别墅豪车没有一个缺过温语竹。

而且温语竹每天都累的恨不得踹飞他!

婚后温语竹受不了他的控制欲,扔了离婚协议书给他:“顾寒!离婚!我烦死你了!”

顾寒指骨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捻起那张纸,又缓缓地撕掉,然后抬眸看着她,声音低沉,“你烦我你打我就是了,别离婚。”

末了,他站起身将她逼到办公桌前圈着她,贴近她,见她逃不开,他才开口,嗓音低沉,似威胁又似诱哄,“你知道我的,我是死也不可能和你离婚的。”

“所以你乖乖的,别再说这两个字了。”

男主身心干净,女主在分开的时候有交往男朋友但没到最后一步

文案始于19年5月12号

1:先结婚。

2:追妻火葬场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寒,温语竹 ┃ 配角:下一本《偷穿他的白衬衫》《明明是你先喜欢我》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白切黑追妻火葬场

第1章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冬季。

芬兰的机场,连续好几日下了几场大雪,将周围的环境弄的愈发的冷了起来,外头天光大亮,候机大厅中,一处较为里面的地方,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黑色连衣裙,身材火辣性感,S曲线尽显,但更吸引人的是她那妩媚的气质,一双桃花眼,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引得周围路过的几个人,有意无意的看了过去。

温语竹坐在椅子上,将视线屏蔽在外,专心玩自己手中的消消乐,在攻破了第1000关,每一关都是三颗星时,桃花眼微弯,她终于满足的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兜里。

于此同时,她听见了提醒登机的声音,她将外套挽在手肘处,站了起身推着行李往前走,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却嗡嗡作响,是信息来了。

她拿出来,低头一看——【我明天回国,你记得昨晚答应我的。】

温语竹目光微垂,盯着这个消息,思绪飘到了昨天晚上。

昨晚上,她刚从酒吧里出来,就看见了温亮正,他蹲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抽着一根短短的劣质烟,穿着一身破了皮的皮衣,模样看上去简直邋遢,哪里有当初温氏集团大股东的富人模样。

尽管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她却没有怜惜,以前她过的比他还惨。

这是他们半年来的再一次见面,温语竹心中清楚,没有事,温亮正是不会出现的。

葱白的指尖抽出了一根高级香烟,她就那么闲散的靠在酒吧积了雪水的窗户上,棕色的大衣顿时沾湿了些颜色渐深,她没有在意,头顶上刚好有一盏暖黄色的灯,照下来,将她精致的小脸柔和在光线上,发丝柔和,她咬着烟,慢慢的吞云吐雾,等着他说话。

她刚好穿着黑色的紧身裙,这幅妖艳的姿态,成功的让温亮正气的站了起来,他怒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抽烟!喝酒!大晚上的酒吧出来,哪里还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温语竹红唇轻抿了一口,烟雾吐出了一些,她笑了,脸庞在烟雾缭绕里,显得愈发的媚人,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温亮正,喝过酒的脑袋,有点晕晕乎乎,她本来就不胜酒力,刚刚又被祁远灌了好几口,如今,是连厌恶都懒得掩饰了,轻蔑的看了一眼温父,语气不耐:“别在这装什么慈父了,我穿什么,你管不着,我也没心情和你瞎扯,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温亮正看着眼前半年都没曾见过的女儿,想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瞬间将怒气给浇灭了,变得有些踌躇。

烟抽到了尾巴,温语竹没了耐心,将烟碾灭,顶着寒风丢到了垃圾桶,转身的时候,温亮正已经跟了过来,面目表情极度令人反感。

“说吧,”她顿了顿,继续说:“要钱没有,我也很穷。”

“没打算要钱,”温亮正难得顾她感受,装模作样的咳了咳,却终是开了口:“语竹啊,你想不想回国啊?”

“你说呢?”温语竹睨了温亮正一眼,语气平淡。

那眼神似乎在说“谁不想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啊。”

温亮正笑了笑,“我找到可以回国的办法了。”

温语竹没吱声,望着白色的雪地发呆,静静等待温亮正的后半句话。

“不过,得要你答应一件事,”温亮正看了眼她,以为她接下来要问一句“什么事”,可她明显不愿搭理他,见她如此漠然,他继续开口道:“就是要你和沈家的儿子,沈寅联姻,只要你肯,我们就能回去了。”

温语竹没说话,良久后,才不紧不慢的问了句:“我没记错的话,沈寅是个残疾吧。”

沈寅的名号很响,他是沈氏集团的唯一继承者,从出生就到达终点的人。

可惜,偏偏是个残疾,像是含了一个缺了柄的金汤匙,可再如何,沈寅的家产也是一些人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

温正亮在沉默。

温语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她可不认为温父现在是在忏悔自己不该把女儿嫁给一个残疾,她想,温父现在指不定还在找什么说服她的借口呢。

她脚尖抵着厚重的积雪,一下一下的点来点去,将冰雪碾碎,化成水,她玩得不亦乐乎,难得的悠闲,也是在这一刻,她听见了温亮正的劝说,“语竹,只要你同意,你妈手里的股份我给一半给你。”

一开口就把她想要了很多年的股份拿出来当诱饵,看来这次温亮正是铁了心的要回去,温语竹原本似有若无的笑在听见温父的话时,桃花眼眯起,过了好一会,有心等温父急的满头大汗时,她才缓缓的开口:“全部都给我。”

她不要一点,她要全部。

温亮正的眼神顿时暗了,似有不满。

“你自己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温语竹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她原本想着温亮正可能还要犹豫好几天才能给她回复,没想到几乎是她刚回去,温亮正同意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行,但是你先和我说好,你们联姻的事情,必须得全部听我的安排,而且,你母亲的股份不完全在我手里,我回去之后,在大股东那里帮你拿回来。】

这句话真真假假,温语竹也懒得细究,温亮正很想回国,她也不差,至于其他的,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

温语竹收回思绪,回了一个嗯之后,上了飞机,拿着机票找到了对应的位置,沈董人不错,给她买了头等舱。

她将外套脱下,却忽然发现口袋里有一个东西,她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皱皱巴巴的纸团子,她诧异,将纸团子抚平,里面出现了几个黑色水墨笔写的英文字。

翻译过来

——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这个纸条,是昨晚上的,昨晚在酒吧里,一群人玩她当年教会他们的抓阄,最后一把刚好抽到了温语竹,她当时看见这个问题的时候,满脸无奈。

当时还在酒吧,一群人起哄,硬是要她回答,她怎么说呢,说实话,其实真的忘了什么感受了,真要说出来的话,应该就是痛,除了痛好像也没什么感受了。

就算当初有什么感受,那么多年过去了,早忘的一干二净了。

可惜她说忘了,没一个人信,甚至有个人还附在她耳边,低声问:“别说忘了,你就回答美好,还是不美好?”

温语竹特别不喜欢这种感受,明明没有的东西,硬是要你给出一个答案,她当时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对着那人吐了烟雾,红唇轻启,撩人心弦的姿态,说出的话,和她那副媚惑的样子,倒是不相上下,她说

——“很美好。”

温语竹自然得到了惩罚,记忆倒是戛然而止,她只觉得荒唐又好笑,随手将纸条收起来,空姐上前询问喝点什么,她要了一杯咖啡。

头等舱的服务远比其他的好,不出一会儿,咖啡送上来了,只是空姐随着咖啡一起递上来的,还有一本书,是财经报告。

温语竹其实不觉得自己看上去长得像成功人士,但是最起码的,她还是选择了装逼,将那本财经报告拿到了手上,空姐冲她微笑,然后离开。

温语竹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将财经报告拿在手中从后往前翻,还好空姐没有给她拿外国字的,她虽然在芬兰住了七年,但是看着满篇外国字,还是没有中国的汉字来的舒服。

温语竹随手翻动了下,财经报道上的一些人,要不就是太丑,要不就是太肥,不过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高富帅,正这么想着,她的手也跟着翻了页,她没有一张一张的看,恰好翻到了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冷峻寡淡的脸。

男人站着,宽肩窄臀,西服下是禁欲精瘦的肌肉,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他视线淡漠,微微侧着脸看着摄像头,微微侧眸,眼眸单薄,鼻骨高挺,五官像是上帝精心篆刻的宝藏,只一眼,就能被吸引住视线。

上面是他的介绍

——顾寒,W.G的创始人。

温语竹看着照片里的人,眼眸微颤,指尖忽然攥紧了财经报道,可能是因为刚刚看见的那张纸条,纸条上的问题还留存在脑海里

——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感受?

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的印象。

是他在身上,汗湿了全.身,在她耳边低声喃喃的那几句

——“宝宝,你真是老天派来夺我命的。”

那时候,他们大一。

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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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穿他的白衬衫》点击专栏第一本收藏!

文案献上!

池焰高一的时候家里新请了一个保姆,保姆带着一个女儿,跟在背后,怯生生的喊了他一句,“池少爷。”

后来,池焰给她吃给她住,带她体验上流社会圈的生活,也酷爱看她偷穿他的白色衬衫。

_

好友说:“白眼狼养不熟的,到时候跑了,有你慌的。”

池焰不屑一顾,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慌的。

事实证明,白眼狼的确养不熟,南青杬在他们大三时跑了。跑的干干脆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三年后。

南青杬成了南家的私生女,作为南家的私生女的她,被打包送去联姻。

而池焰成了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投资圈公认的男神。

池焰二字在上流圈子已经成了无人能取代和超越的地位。

池焰觉得三年前被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给甩了,他气的不行,在最后,也还是低声下气的挽留她,却等到了她的一条短信。

——【先生,我们不熟,请不要再发骚扰短信。】

池焰看着手机上的他和她的卧室温馨二人照,气的肝疼。

所以当再见时,他一脸淡漠。

“南小姐,请你认清现实,这段婚姻,不包含任何的私人感情。”

后来。

南青杬觉得这段婚姻的确是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她,打包了行李往横店去,剧组拍摄为时两个月,正好可以让她和他避开尴尬的“无爱”婚姻。

然后当晚,南青杬这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就上了热搜。

点进去一看,就是池焰的集团官方微博@了南青杬。

——@南青杬:老婆,在哪?别闹了,回来,妈要见你。

娱乐圈炸了,商业圈投资圈也炸了。

后来,南青杬笑他,“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池焰蹙眉,咬着烟,半晌后轻嗤一声,“池太太还有哪里不确信的,告诉我,我帮你一一解答。”

初见,池焰就栽了。比南青杬载的还早。

1:甜文1V1。

2:男主霸道偏执,女主可可爱爱

3:文案3.12,已截图

第2章

温语竹的视线从纸上收回来,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任何的杂念。

计程车来了。

她打开车门,报出了一个地址,是沈董给他们一家人在帝都租的小区,似乎是特别的照顾她,还给她特意租了另一间。

司机下车,将她的行李箱搬到后车厢。

温语竹打开车门,坐上了车就一直看着窗外。

时隔七年了,再一次看见这里的风景。

这里变的更加繁华了,特别是现在夜晚8点多,华灯初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途径一处路口,温语竹:“师傅,在这里停一下车。”

给了出租车车费,温语竹搬着行李箱下了车。

这一条街都很老,她当时在这里上的大学,其实也就一学期,后来因为许多的原因,出了国。

她凭着脑海里的记忆,走到了一家汤包店。

店里此刻坐满了人,前排排着队,温语竹有些惊讶,本以为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开着,而且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

温语竹站在队伍的后方排队,她想着等会要吃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吧,生煎包加份虾仁汤包,多年没吃,试试味道变了没。

本这么想着的,却被告知,最后一份已经被刚刚排在她前面的男人买走了,温语竹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是非吃不可,转头去了别家的汤包店,虽然味道不一样,但起码也算是吃到了,不枉费自己排了如此久的队。

这头这么想,刚刚买回了最后一份汤包的张特助倒是万分的激动。

最后一份,还好买回来了。

他捧着汤包往停在路上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走去。

张特助顶着寒风快步走到了后座,微弯腰,轻声说:“顾总,您要的汤包买回来了。”

黑色的车窗半降下,里面的内饰昏暗不已,路边的路灯在这时清冷的洒下,照射到里面,刚好照到男人那一双单薄的眼眸上。

单眼皮,眼眸微垂,一双眼似乎的确是有点薄情寡义的感觉。

鼻骨挺立,侧脸看过去,轮廓极其的完美,像是上帝篆刻的艺术品,宝贝万分的让他下凡看看人间的烟火,似乎上帝又舍不得,在他右眼眼角上方处,轻轻的点了一个泪痣。

这泪痣是点睛之笔,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不同。

车窗降下,男人修长的手臂伸出来,将那份汤包端了进来,似乎是见男人的眉眼有些柔意,张特助开口道:“这就是最后一份了,刚给我排队买了。”

他没告诉男人他身后排了一个女人,换成是他,他必定会让让那个美女,但这不是他吃,而是顾总!他哪敢让啊?

顾总虽说是朵高岭之花,却也有食食人间烟火般的时刻,例如吃汤包。

跟在顾总身边五年有余,顾总似乎对这里的虾仁汤包和生煎包格外的喜欢,每次加班晚了绕路也要来这里买一份,就算不吃也要放在那里看着。

张特助不是很理解,但是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可惜了,刚刚那女孩子排了这么久的队,最后一份居然被他买走了,正这么想着,车里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个汤包,淡薄的眉蹙起,周围的寒气登时冷上多几个度。

男人淡漠的声音响起,比冬日里的寒风冷的更甚:“生煎包呢?”

张特助吓得一个激灵,身上的冷感都不见了,他速速回:“这是最后一份虾仁汤包了,生煎包卖完了。”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张特助在他身边这么久,已经感觉到了顾总生气了。

他打颤的牙齿也不敢颤了。

过了许久,男人升上车窗,丢下一句话:“你自己回去。”

男人的薄情张特助早就了解过,只能恭敬对着已经驶远的轿车的弯腰。

“顾总慢走。”张特助用冷的发颤的嗓音说。

不远处在打车的温语竹看完了张特助一系列的动作,包括他送汤包到车窗里,还有站在冷风中恭敬的弯腰目送轿车离开。

温语竹冷的牙齿打颤,心里感慨道:这他妈原来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计程车来,她拦车上路,路上,打开了手机,里面来了温父的信息。

温父:后天晚上来“寒竹雅阁”吃饭,记得你说的,所有的一切都听我的,不然你妈妈手里的股份,我不会给的你。

温语竹看了眼,轻蔑的勾唇笑了下。

她看了眼信息里的店名,关掉手机。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沈董帮她租的房子,是在一个小区里,绿化都还挺好,周围的设施都很方便,出了小区门口就是地铁口。

看起来租金还挺贵的,特别是这个城市还是帝都。

她找到了自己所在的楼层,这里是一层两户。

她开门推着行李箱走进去,里面的装修像是样板间,但她觉得还挺好看的。

温语竹瘫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转身进了浴室里。

夜晚,躺在床上缓缓入睡。

可惜,似乎是刚回到这里,还有些不适应,半夜2点多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床头开了一盏暖黄的小灯,在这冬夜显得有些暖意。

温语竹就这么看着那盏灯,脑海里的一幕幕像是白马过隙,一些事,一段一段的在她脑里如老旧的电影播放,一帧一帧的变化着。

时间到了凌晨五点。

她睡不着,干脆在自己的电脑上开始画一些衣服的草图。

深夜未入眠的不止温语竹,张特助在睡梦中忽然接到了boss的电话,立刻翻身跃起,开着车来到了一处半山腰接今天在汤包店门前扔下他走掉的男人。

张特助开车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

车子刚驶入,张特助就看见自家boss站在寒风中,身上穿了件长款的西装外套,黑色的西装裤显得腿修长笔直,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

张特助下车,恭敬的走到了男人跟前,微微弯腰,喊道:“顾总好。”

顾寒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嗯”了声,口袋里的电话在这时又响起。

顾寒看了眼,没备注,但是他知道是谁。

清冷的眼眸忽然暗了下,男人掌骨分明的大手握着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他才划下接听键。

“喂。”顾寒异常冷漠的嗓音响起,和此刻的寒冬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头的人说:“明天过来这里一趟,我有件事和你说。”

顾寒过了一会又“嗯”了声。

电话挂断。

张特助打开车门,顾寒坐进了后座。

“去公司。”男人冷着嗓音说。

张特助点点头,车子行驶了将近40分钟左右到达了公司的楼下,张特助跟在顾寒身后,一道上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张特助站在门口没进去。

跟在顾总身边多年,早已知悉自家boss有个怪癖,那就是不允许自己的私人领地被踏入,谁都不行。

他规矩的站着,眼神却不规矩,带着眼镜双眼视力很好,他老远的就看见了boss在自己的办公桌面上找东西。

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自己薄情寡义清冷无情的boss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他,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接他。

张特助一看

——原来是一根黑色的皮筋。

张特助心头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根皮筋啊,那就难怪了。

他跟在老板身边多久,就看见了他手里的皮筋,戴在手里多久。

新闻都说,这是他白月光的东西。

是不是白月光的东西张特助也不知道,他也没胆子问,只觉得这条皮筋对于自家boss来说,真的是很重要。

顾寒将皮筋攥在手里,今天咖啡洒在了桌子上,他怕弄脏,将皮筋放在了抽屉里,没想到刚好撞上了会议,一下子忙到了晚上,回到家才看见皮筋没戴。

办公室里开了白织灯,灯光照射下。

男人轻抿的薄唇轻启,浸了冰般冷冽的嗓音响起,“对不起,下次再也不弄丢你了。”

张特助站在门口,内心八卦不已,表面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去看顾寒。

第二天,顾寒来到了一处别墅区。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其中一间房子,佣人们安静的打扫着卫生,见他来了,恭敬的喊了一声:“顾总好。”

顾寒沿着楼梯口往上走,走到二楼一处书房门口,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里头响起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进。”

顾寒清冷的眸子微垂,扭动把手,长腿一迈走进去。

“来得这么早?”坐在茶水桌前的中年男人笑着说:“该不会知道了我想找你说什么事,迫不及待了吧?”

顾寒寡淡的眸子微抬,似透着寒气的嗓音响起:“公司忙,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中年男人非但没恼,反倒还笑呵呵的说:“好好好,我和你说,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女人,样貌品性都挺好,我想着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两个人年纪也相当,试着交往下,合适的话就结婚吧。”

顾寒冷着的脸闻言终于像是冰山划开了一道裂缝,他垂眸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中年男人。见他不似开玩笑。

顾寒薄唇吐出两个字:“不结。”

似乎对他的答案早有预料,中年男人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笑着说:“哎呀,年轻人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面上,单手往前推,嘴角上扬,说:“看完照片你再决定你要不要结婚。”

顾寒垂眸,原本寡淡的眼眸,在看见照片的那一刻,双眼顿时变得有些炙热,是种难以掩饰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中年男人的眼里似乎也是意料之中:“怎么样,这婚,结不结?”

顾寒喉结滚动,将神色收敛起来,微微的弯腰,长臂一伸,将那桌面上的照片攥在手里。

明知道沈诚金这个老奸巨猾的鬼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也明知道该防着他。

想去照片里的女人,顾寒眼里划过一抹难以捕捉到的温柔。

这瞬间,被沈诚金看见了,他不动声色的笑了下。

古人说的好啊,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诚金装作不经意的问:“怎么样?结吗?”

顾寒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他答:“结。”

沈诚金笑的更欢了,说:“那好,过两天我就叫人买个新闻,就叫——沈氏集团的少爷沈寅娶妻,你觉得怎么样?”

安静了好一会。

顾寒冷冷的勾唇笑了下,他就知道,沈诚金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让他和她结婚,原来是要他以沈寅的名义结婚。

“好。”顾寒说。

沈诚金愣了下,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了。

但是商人最会的就是掩饰,他笑了笑:“那明天晚上去你名下的酒店吃饭。”

似乎怕顾寒没听进去。

沈诚金加了句:“寒竹雅阁。”

“你的寒字,她的竹字,多般配啊......”沈诚金笑的一脸和蔼道。

第3章

第二天,温语竹没出门,窝在家里将收尾的草图做完后,发给了上头的人,上面的人似乎很满意,立刻打了钱。

温语竹看见自己卡里的到账信息。

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看见的那辆劳斯莱斯,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就这样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到了和温父约定的时间。

温语竹挑了件白色的打底衫,搭了条牛仔裤,外套一件卡其色的风衣。

她将头发放下,大波浪的卷发显得妩媚不已。

温语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计程车在路上慢悠悠的行驶着,她也不急,沿途看着风景。

半个小时后,抵达了帝都最出名的酒店——寒竹雅阁。

她在酒店门口就看见了温父,多年未见,还是一副人模狗样。

她摘下墨镜,高傲的睨了眼温父,他心里不服气,却也还是放低姿态说:“走吧,沈董和沈少爷估计已经来了。”

温语竹跟着走进去,心里却不觉得人家会等他们。

但其实并不然,她走进去时,却看见了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她猜想,这个就是沈董和沈寅。

温父证实了她的想法,只见他殷勤的上前和中年男人打招呼,一口一个“沈董,沈哥”叫的殷勤极了。

温语竹的目光却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背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她又敢肯定,她从未见过沈寅。

“语竹,来。”中年男人对她打招呼,指了指沈寅说:“这是我儿子,这几天脸上过敏,不敢见人,所以你们两个过两天再单独见一面,今天就吃个饭,可以吗?”

温语竹点点头,她无所谓,反正是无爱的婚姻,见面和没见面也没不同。

只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好。

她佯装关心的问:“过敏啊?不严重吧?”

沈诚金:“没大碍的,过两天就好了。”

温语竹:“那就好。”

“看来语竹还是挺关心沈寅的。”沈诚金欣慰一笑:“这样子我就放心了。”

温语竹没回答。

温父在她旁边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衣服,温语竹柔声一笑,眼里却没甚笑意:“关心沈寅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们以后都要一起生活的,你说是吗?沈寅。”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被点名,半晌才发出轻轻的一声:“嗯。”

温语竹猜测,沈寅该不会对自己有意见吧?

懒得多想,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菜上桌,沈诚金似乎话挺多,一句一句的往温语竹的身上引。

“哦,对了,我记得语竹大学的时候是交过一个男朋友吗?”沈诚金问。

温语竹嗯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她又加了句:“是的,不过都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那人叫什么我都忘记了。”

好一个叫什么都忘记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闻言手握拳,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一双单眼皮的眼眸,里头寒气更甚。

见他如此,目的达到了,沈诚金呵呵一笑,“来来来,吃菜吃菜。”

一顿饭散去,临走前,温父对温语竹说:“今晚来竹轩阁,有几个人带你见见。”

“谁?”温语竹冷声问。

“以前公司的股东们。”温父说:“你不是要股份?不去见他们怎么行?”

温语竹挑眉,没想到温父居然善心大发?

“好。”温语竹问:“晚上几点?”

偏执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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