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而这个态度落在厚颜无耻的温亮正眼里,就相当于是默认了,于是便道:“我也不要求多,你怎么样也得叫顾寒除了你母亲之外的股份,再给我这个身为父亲的一点财产房产什么的,你要想想,你和他结婚,他连彩礼都没有给我,这有点说不过去了,我养你养这么大.......”

温语竹伸出手,靠着墙打断温亮正的话,“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今天一次性说完,过期不候。”

温亮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乐极,“你说的啊!我有什么要求都满足我!”

温语竹“嗯哼”了声,温亮正却等不及了,立刻开口道:“那我可说了,我也不要求什么了,第一,顾寒娶你的彩礼要给到我手上,第二,你弟弟立刻马上放了!”

这才是温亮正的真正目的,顾寒的彩礼也只不过是个顺带提起的,像温亮正这种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温语竹没有吱声,默默的看了眼温亮正,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你弟弟还小,不懂事,”温亮正嘿嘿笑着打商量,“我们都是一家人,他是你的亲弟弟,之前他做了什么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虽然说他害的你住院了,但是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所以我就寻思着,你能不能和顾寒商量一下,把你弟弟给放了。”

听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替一个伤害她的人辩解,温语竹说不上难受,俨然已经成了习惯,她的身体被温圣害的很难再怀孕,如今,又因为他而住院,包括之前母亲离世之后,温圣和小三搬进家里,对她明里暗里的一些欺负,温亮正的态度从来都没有含糊,每一次都是站在温圣和小三的角度想问题。

俨然已经把他还有一个女儿这回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从来没有站在她的角度帮忙想过问题,包括这次,如若不是温圣被抓了,温亮正是肯定不会找上门来的。

温语竹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旋即淡淡道:“你说的这些,我一个都帮不上。”

温亮正愣了好一会儿,旋即怒道:“那你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还叫我说!”

“我是叫你说没错啊,”温语竹勾唇一笑,语气听上去闲散舒适,显然对温亮正此刻的怒意感到满足,“但是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些你都要去问顾寒,钱是顾寒的,给彩礼也是顾寒给,温圣不单单是害了我,还伤害了顾寒,所以,就算是我答应了你,顾寒也不一定会同意,况且......”

温亮正:“况且什么!”

“况且我本来也不想答应你!”

“你!”温亮正气急,指着脸上带笑的温语竹你了好半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被戏耍过后的怒火渐渐的加深,他不顾一切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不管你,你今天必须和我去一趟警局叫他们放了你弟弟,就说你们那天在玩闹,你弟弟不能坐牢,他要是坐牢,我们温家就真的毁了!”

几乎是刚刚触上温语竹的手那瞬间,温亮正就被一股力往后一扯,力道很大,几乎快把他的手捏断,他整个人吓得脸色一白,抬起头一看,顾寒阴沉的脸映入在眼帘。

“想死?”顾寒眼眸阴鸷,语气冷冽,浑身上下的寒气将温亮正吓得瑟瑟发抖,他就垂眸盯着他,完全不给温亮正半点退让回避的机会。

“温亮正?”顾寒面无表情,捏着他的手却愈发的收紧,“你胆子和温圣一样大,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温亮正哪里知道顾寒会半路折回,他明明是亲眼看着顾寒走掉了之后才进来,他蹲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候,却没想到,竟然还是被顾寒给抓了个现行。

温亮正不蠢,反倒小心机多,他敢惹温语竹,但是顾寒他是真的不敢去碰,看看温圣的后果就知道,他担心自己也这个下场。

而且在他眼里,温语竹和顾寒就是合同婚姻,哪里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顾寒又和沈董有恩怨,应该会对沈董安排的女人感到厌烦,所以他敢来找温语竹。

可是却没想到......

温亮正咽咽口水,他强壮镇定的笑了笑,然后企图打商量,道:“顾总......”

“想要彩礼?”顾寒低低的呵笑了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当人父吗。”

温亮正刚才嚣张的态度完全焉了,像是耗子遇见了猫,企图把自己的手从顾寒的手中挣脱开来,却发现怎么都挣脱不掉,反倒被顾寒愈发用力的抓紧,他疼的叫唤了几声,冷不丁的又听见顾寒沉声道:“温圣这件事,罪肯定是少不了,你要是想和他一起进去,你就继续来这里,但是你要知道,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看一次温圣身上的罪名便会加上一道,我说到做到,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一把甩开温亮正的手,旋即把粥放在桌面上,眸光阴暗道:“还不快滚?”

温亮正哪里还敢耽搁,二话不敢说,夹着尾巴就赶紧跑出去了。

顾寒的视线从门口收回,移到了温语竹的身上,当看见她手上握着的手机上面有个通话记录是没有备注时,眼眸都温柔了些许,原因无他,这个手机号码是他的。

哪怕没有备注,她在出事的第一时间里,也是立刻打了电话给他,他很少像现在这个小孩子事事都要做对比的样子,但是她现在很想问温语竹,在她心里,是不是他已经能够取代祁远的位置了......

-

温亮正的出现让温语竹睡意全无,她喝了几口顾寒买的粥,然后安安静静的等着时间去找温圣,只是心中难免会有些纠结,比如刚刚的那通电话。

她是无意识的拨打的,可是偏偏,她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顾寒......

温语竹觉得,可能是最近被顾寒救得次数太多了,以至于总是觉得他能保护她,就好像以前一样,总觉得他开口答应她在一起,他们就能永远一辈子一样。

她抿了抿唇,默默的把手机号码添上了备注

——顾寒。

这样就不会特别了。

像是猫伸出爪子探试世界,但终究还是不敢,缩回了手。

她不想再摔一次,在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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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温圣的路上,顾寒和她交代了一下警局里面的见面时间,当得知有半个小时时,她淡淡道:“我看他十分钟都嫌多。”要不是有个问题想要问,她绝对不会见温圣。

温语竹这么想着的时候,顾寒的车已经停在了监狱门口,她下车,在狱警的带领下走到了会面室,顾寒站在门口,自觉地没有进去,身边站了两个狱警。

温圣一看见温语竹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情绪激动剂,整个人瞬间从安静到癫狂,心有不甘的模样让温语竹嘴角的笑都加深了不少,她慢悠悠的往前走,然后坐在他面前的那张凳子上,嘴角一勾,低声嘲讽道:“温圣,看,你第二次想杀我,可我还是没死成。”

“你看,老天都在保我。”

看着他怒红的脸,温语竹嘴角的笑意更深,云淡风轻,和他此刻的狼狈形成了极大的差别。

她问他:“气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回家回家!!婚后生活婚后生活!!!

你们放心,祁远我不会忘掉的,他的出现会揭开分手内幕。

前三十红包!

第34章 你母亲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监狱里很安静, 偶尔有狱警走上走下的声音,钥匙挂在腰上随着脚步响起清脆的碰撞声, 时不时的有人往这边看了眼, 隔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的脸上显然带着怒气, 反观女人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两个对比的太明显, 让狱警不觉停下了脚步, 生怕男人会忍不住对那个女人动手。

温语竹看着气急败坏的温圣, 嘴角讥笑渐深, 她懒洋洋的靠坐在凳子上, 气定神闲的模样让站在外面的顾寒尽收眼底, 他眉眼低垂, 目光稍许有些柔和。

若不是有狱警在, 温圣定然会让上前和温语竹拼个你死我活,但是他现在双手被手套拴着,双脚也套着枷锁,根本不是他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得, 他目光看着温语竹,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极力克制着怒意,道:“你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闲聊,也没时间看你这张脸。”

温语竹笑容渐深,淡淡道:“不好意思, 你的想法正好和我的撞上,我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让我恶心!”

温圣咬牙切齿,手上的青筋逼出了好几根,怒意盎然。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温语竹看着温圣道:“那年在国外的时候,我新找了一个住宿的地方,那时候天天有人过来骚扰我,问我是不是专门接客的,这些是不是你的主意。”

说不上来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或许是这几年来都没有联系的姐弟两个人一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携带木仓是犯法的,而温圣因为携带木仓又是偷渡而来,所以这次的判刑绝对不会手软。

温语竹当然不会是心疼,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候,问一下,自己这个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真的就这么恨不得她死吗,国外的那次骚扰和无缘无故被人当成妓.女,还有明知道犯法却还携带木仓回国,就为了杀了她,她到底是想知道的,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么招他恨。

温圣没想到温语竹会这么问,他睨了她一眼,然后语气讥讽道:“怎么,你现在才知道那些人都是我叫的?”

温语竹多少猜到了答案,她道:“说说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弄死我,在外国的时候也是,虽然没见面,但是我的麻烦事不断,还有,那次机场上你踹我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准了我的肚子踹的,高兴吗,医生说我以后很难怀孕了,你知道很难的意思吗,就是几乎不能怀了!”

温语竹猜的都猜到了点子上,温圣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他将手放在桌面上,手套响起哗啦声,在安静的牢房里显得异常的突兀,紧接着他的声音响起,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弄死你啊?”

他笑,没等温语竹回答,无赖至极的回答,“没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弄死你。"

过了一会儿,她没说话,温圣也沉默着加了一句话,“你妈以前容不下我和我妈,所以我们只能躲着,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我妈甚至偷偷的生下我,直到后来才认祖归宗,这几年受的苦你怎么知道。”

温语竹觉得温圣的三观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不可置信的笑了笑,道:“温圣,你要想想,你的母亲没有权利生下你,你的母亲是个小三,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就是一个罪了,更别提偷偷生下你这件事了,你要想,这件事,根本不是我母亲的错!”

温语竹在最后的一刻还企图和温圣讲道理,将他扭曲了的三观往回拉。

可惜温圣丝毫不领情,非但不领情,甚至还讥笑道:“怪就怪你妈妈没有容人的心和度量,说这么多都没用,现在我也如你所愿入狱了,你也少来看我的笑话,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事。”

温圣这个人的性格有些奇怪,认定了的事无论别人说的再有道理如何开解他,他都会当别人说的是废话,继续自己的观念,就相当于他当然知道小三是不好的,他的母亲根本不能生下他来,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承认这个错误,所以当人有心掩盖一个错误的时候,就会连续犯着一连串的错误,去掩盖另一个。

温语竹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今天来也不是大发善心的让顾寒给温圣减刑,他该是什么罪就受什么罪,她不会对一个对自己下了死手的人心软。

但今天她来了,主要目的也是问问国外的那几年是不是都是他在搞鬼,她明知道答案,却还想要他的承认,仿佛这样,哪天温圣的死讯传来,她能让自己的心更加的好过些。

她没什么话想说的了,正欲站起身往外走,温圣却忽然喊了她一声,“温语竹。”

温语竹一顿,站在原地,头转过来,看着温圣,不解的道:“怎么了?”

“看你过来看我的份上,我和你说件事,”温圣道:“你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温语竹蹙眉,眸光紧紧的盯着温圣,他却笑,到最后了,也没行善,反倒还给温语竹添了堵,他淡笑道:“你回去好好查一查,没记错的话,你可以找到家里的老佣人问问,那天你母亲喝的水里,到底加了什么。”

他顿了顿,笑道:“不过比起里面加了什么,我更建议你问问那杯水是谁给的。”

“慢走,我就不送了,”温圣笑,他生得好,眉眼间和温语竹有几分相似,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一点点罪犯的懊恼和悔恨,有的只是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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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语竹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下了小雪,没有上午时候的阳光,她像是魂出窍了,木讷的往前走,顾寒出来就看见这幕,刚才他去和律师沟通了下,温圣不出错的话,十有八九就是死刑了。

眼看着雪一直落在她的肩上,顾寒眉心微微一蹙,长腿一迈追上她,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头上,低声呵斥道:“说了什么气你的话,让你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是再犯肺炎了怎么办?”

温语竹看了眼顾寒,他头发上还有一点点雪,将他那几根白发遮挡住,她抿了抿唇,倏地轻声道:“顾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她如今能找的,也只有顾寒了,其他人,她信不过,也不会像顾寒一样帮她。

顾寒蹙眉,眼瞧着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得有点儿湿,他几乎是在她开口的那一刻,便立刻应允道:“好,我答应你。”

连什么事都没问,他便一口应了下来,温语竹不免觉得他这是在敷衍,于是义正言辞的道:“顾寒你听我说——”

“别说了,”顾寒垂眸看着她,肩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得有些湿,他却无暇顾及自己,满眼都是披在温语竹身上的那件衣服快湿了,等会儿会让她着凉,难受的还是自己,他顿了顿,道:“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一件同等重要的事,可以吗?”

温语竹不解得看着他,顾寒道:“答应我,先上车,别站在这给风吹可以吗?”

这就是他所说的同等重要的事,温语竹竟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任由顾寒牵着她往前走,车门打开,她坐在副驾驶,一上车顾寒就开了足够得暖气,然后从车柜里拿出了一条毛巾,伸出手盖在温语竹的小脑袋上,轻而慢的擦拭着。

他的手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指腹有些微冷,时不时的刮过温语竹的玉颈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她素来敏感,以前随随便便一碰就能够红了一大片皮肤,其中多少有几分害羞的成分在,如今也依旧这样,他竟有些想笑,逗弄她的心思又跟着起了来。

温语竹总觉得顾寒帮他擦头发的手有意无意的在她最敏感的耳垂边划来划去的,像是故意的,但是她觉得顾寒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但是很快,她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因为后视镜里往顾寒的那个方向看,他嘴角带笑,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的。

温语竹强忍着敏感点被抚摸的羞涩感,半晌后实在忍不住了,她抢过顾寒手上的毛巾,低声道:“我来.....我来就好了。”

顾寒没想到温语竹几年过去了,敏感点倒是更加敏感了,她撩开了头发他才看见,那脖子后面的一片皮肤全都红了,连带着耳根都是红色的,她皮肤本来就白,微微的粉红都异常明显,更别提此刻了。

顾寒及时收手,未免温语竹生气,他立刻岔开话题,道:“你刚刚说的事是什么?”

温语竹的情绪瞬间被这句话弄得无暇顾及其他,她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能帮我找一下以前温家的佣人现在都在哪里上班么,我找他们有点事.......”

顾寒没有问她是什么事,该听见的他站在审讯室里面都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她不愿让他知道的他就装作不知道,他等她主动开口说,不去逼迫她。

他点点头,“好,估计这几天就能找到,这件事交给我,你别去想,好好养一下身体,估计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温语竹的确不怎么愿意在医院里面住,总是不喜欢那个味道,但是现在身体还不算很好,还得住院观察。

两个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几乎是刚进去,就听见了门口传来了两个人争执的声音。

是边柠的。

“谢焱,温语竹出事了,就在这个医院,我怎么就不能来看她了,你至于这么霸道吗,我看谁是我的权力,你管不着,我和你虽然结婚了,但是也不是这样限制我的自由的!”

男人的声音显得低沉了些许,没有女生的那么激动,他淡淡道:“我没说你不可以见温语竹。”

“可你现在跟着干什么,我一点自由都没有,”边柠有些无力地道:“昨天也是,你跟着我,我只不过和朋友一起吃顿饭,后来呢,那个人被你骂走了!”

似乎是这句话踩到了谢焱的雷点,他整个人的语气都变得冷上了几分,“边柠,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你是谢太太,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和一个男人出去吃饭的身份,况且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还是你以前喜欢过的吧,怎么,想旧情复燃啊?”

边柠:“谢焱,你无理取闹!”

谢焱:“我无理取闹?边柠,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能让他头上带血。”

边柠:“你给我走开点谢焱,那按照你这么说,你可以在外面带女人,我就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吃饭吗!”

谢焱没说话,边柠又道:“你自己看看,自从结婚以来,你都和多少个女人传过绯闻了,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权力要求我这么干,你都不能守身如玉,你凭什么要我守身如玉!”

谢焱不怒反笑,嗓音愉悦道:“边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边柠没说话,半晌后只低声道:“没有。”

谢焱气笑了,厉声道:“行,看你的态度就是哪天我把女人带回家了你也不会觉得难受不会想吃醋是不是?”

边柠没说话,谢焱又道:“你说啊!”

边柠:“对,不会!”

两个人停止了争执,半晌后,边柠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谢焱你放开我,放开我!”声音渐行渐远......

-

温语竹想站起身往外走去找边柠,但是却被顾寒牵住了,他低声道:“谢焱有分寸,他们的事我们别插手了。”

温语竹急了,“可听边柠这么说,他在外面还沾花惹草的,就算是假结婚也不能这样对边柠啊,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怎么能这样呢,而且......”

只有男人最懂男人,顾寒只觉得谢焱幼稚的好笑,想什么主意逼边柠不好,偏偏来了个最极端的,真是商场上的猎豹,情场上的幼猫。

温语竹还是看不下去,她担心边柠的安全,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边柠,等了好一会儿边柠才接通,她嗓音听上去有些嘶哑,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其他。

温语竹正欲安慰,边柠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弄疼了似的,痛的呻吟了一声,低声道:“语竹,我等会儿打回去给你,我现在.....嘶,现在这边有点事,明天早上我去看你!”

说完电话就啪的一声挂断,在挂断前,温语竹似乎还听见有流水的声音,以及一个陌生的声音,“厕所里有人吗?”

温语竹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眼顾寒,后者无奈的叹息一声,秉着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原则,他只好把谢焱给卖了,“应该在男厕,大概再等半个小时就出来了,我和你一起去!”

温语竹点头道好,默默的低头倒计时等着半个小时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十红包,要回家咯!

回家过婚后生活咯!

谢焱是真的火葬场而且虐的很惨,番外写他们还是你们想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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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怀孕

病房里安安静静, 偶尔有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护士推着车子在外头询问病人情况的声音,总是有些吵吵闹闹, 温语竹的耳朵像是镀了一层水膜, 什么都听不进去。

温语竹耐心的等了半个小时, 她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心中像是蚂蚁在挠, 在蚀咬, 在疯狂的折磨她的心态。

这一切都是因为边柠......

心中当然知道为何顾寒会让她半个小时之后再去, 男女之间的事情, 她比边柠还早了解, 她也曾和顾寒......情到浓时在某处僻静的地方发生过关系, 但是那时候和现在意义很不同。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是彼此都愿意的, 但是现在, 边柠明显是被逼得......

半个小时一到, 温语竹就立刻掀开被子往门口走。

看着她单薄的穿了件病服就没加外套,顾寒蹙眉,修长的手一拉,拿了一件外套跟着走出去, 长腿一迈, 快步走到了温语竹的身后,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低声呵斥道:“又这样,等会儿又生病了。”

温语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和顾寒说自己的身体,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边柠那边,很快就走到了男厕所, 温语竹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人,想进去的脚步被顾寒冷如霜的视线生生的给逼停了。

温语竹往前探的脚步弱弱的收了回来,然后视线看着顾寒,又看了眼男厕,低低的咳了咳,眼神示意顾寒进去,后者睨了她半晌,终于还是看不得她的这个眼神,心一软,无奈叹息道:“那你等我,不许走,我很快出来,可以吗?”

温语竹连忙点头,顾寒看了她几眼,正欲抬脚走进去,忽然看见一个人头顶着一件男士西装往外走,温语竹拉住了顾寒,旋即使了使眼色,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边柠出来了。”

顾寒的视线扫了眼那个顶着西装外套的人,低低的嗯了声,又嘱咐道:“先回病房。”

温语竹点点头,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看看边柠如今,她亲眼看见她的双脚都在打颤走路都不稳,她奇怪,一边追上边柠,一边在心中疑惑,谢焱哪里去了。

该不会是爽完就提着裤子走掉了吧......

温语竹想到这,眉心蹙的恨深,她快步追上边柠,手触上她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边柠在颤抖,温语竹心疼道:“小柠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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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柠跟着温语竹回到了病房,顾寒没跟着进去,深知他们两个人还有很多话要说,于是便走到了温语竹的主治医生那里,他还有一点事需要问问医生。

咚咚声响起,医生在里面喊了一句进。

顾寒走进去,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看病例的医生,低声询问道:“医生,我想请问你几件事。”

裴星听见声音就知道是顾寒了,她笑,指了指眼前的凳子,“坐吧,是不是问你老婆的事。”

顾寒倒是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坐了下去,他便开门见山的问:“我想知道我太太的身体是不是比以前更虚了.......”

有些事情他没有明说,但是裴星却听懂了,她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对,她的确是比以前更难怀孕了,她本来就宫寒,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气被伤了很多,体制也跟着变差了。”

顾寒心中有数了,沉吟了一会儿后又问裴星,“那有没有什么可以调理的东西,吃了之后能让身体好点的?”

顾寒这么问,裴星顿了顿,可能是前期对顾寒的印象都是一个好男人,如今这个人一直孜孜不倦的追问关于生孩子的事,她多少觉得顾寒也是一个古板的人,再恩爱的夫妻也躲不过孩子这一劫。

裴星抬起眼,看着顾寒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替温语竹不值得,问:“你就这么在意你太太能不能生孩子?如果我和你说不能调理回来呢,你是不是就要放弃你的太太?”

她的话带了点质问,顾寒没有往心里去,他只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旋即面无表情的道:“我想裴医生是误会了,我之所以来这里询问是因为那是我的太太,而我的太太之前曾经透漏出难以怀上孩子的伤心,我现在来问,是因为得到你们的答案之后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无所谓孩子这个东西,我只要我的妻子在我身边,但是我的妻子不同,她想要,孩子,我怕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之后,更加的伤心。”

裴星一愣,没想到顾寒是这个意思,她顿了顿,低声道:“刚刚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顾寒道:“所以裴医生的意思是我的妻子现在很难怀孕是吗,还是说......”不能怀了。

裴星知道顾寒的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她顿了顿,解释道:“倒也不是不能怀,只是很难,特别的难,也很难受孕,总之你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顾寒低低的嗯了声,旋即站起身,手握着椅背,低声道:“那还想拜托裴医生一件事。”

裴星:“你说。”

“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妻子,”顾寒说:“她受不住,我也不想让她受这个罪,孩子这件事,随缘就好。”

裴星一顿,看了顾寒一眼,认真的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说的,她是个好女人,你很幸福。”

顾寒嗯了声,“十年前就知道了。”

在她还没有追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后来,她花样百出的追求,他也一一看在眼里,当时他觉得自己就是幸福的人,只是在通往幸福的道路上,他犹豫了三年才选择答应。

后来也在这条路上放弃过,挣扎过,所以当这条路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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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回去的时候,温语竹和边柠还没有说完话,他隔着透明的窗看见温语竹的眼眶微红,大抵是心疼边柠的,于是也不敢进去叨扰,只能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顺便在手机查看了一下耽误了好几天的工作。

边柠咬了咬唇,看着温语竹道:“语竹你放心,到了时间我一定就会和他离婚的,我们现在就是合约关系,你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没有感情。”

温语竹这次显然没那么好给边柠忽悠了,她嘀嘀咕咕道:“那你上次还说他不是这种人呢,现在他当众都敢.......你让我怎么能放心啊,不如这样吧,我给你钱,你先把钱还给他,然后你们离婚可以吗?”

边柠还想解释什么,但是温语竹显然都听不进去,非但听不进去,说话间就直接给边柠转了一百万,然后严肃道:“小柠檬,你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虽然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事我不能插手,但是你看看,你和谢焱之间好像很复杂,他在外面.......还有女人,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的结婚,但是光这一点,他就愧对你了。”

边柠知道温语竹的意思,想到了这段时间以来看见的所有关于谢焱的花边新闻,几乎是去酒店,应酬,还有其他,身边都女人成堆,她是真的怕,怕哪天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这样她的尊严是真的没了......

”别说带女人回家了,“温语竹继续劝道:“要是万一哪天,他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呢,那时候的你该怎么办,继续留在家里,还是走掉?”

尽管边柠不说,温语竹也能察觉到她对谢焱的不同和别样的情愫,卑微的就像当年她对顾寒那样,但是谢焱和顾寒是两个很不同性格的人,谢焱太疯狂了,一点事都能激怒他的情绪。

上次只不过是在包厢里边柠要和自己出去一趟,他就脸色黑了,这次边柠的一句话,他就能把人带进那个地方,做一些事,最后还丢下一件衣服就走,没有照顾边柠的一点点情绪。

偏执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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